【报告文学】穿越四季的光影——记四川省三台民盟老水电专家李长友

【报告文学】

穿越四季的光影

——记四川省三台民盟老水电专家李长友

万家灯火在仲春的音符里跳跃，一江春水携着黄龙寺雪宝顶的清风扑面而来。葫芦古溪莲花台摇动的风铃越来越近，大千世界的生命便在春天里滋长，长达半个世纪连接“洪荒之力”的暖流，让川中大地生机蓬勃，从水能到电力，你迈着蹒跚而惬意的脚步，在不断延伸春天的气息。于是，我也提起多日未动的墨笔向你留下瞩目中的敬意。四川省三台县有63个镇乡128万农民，多少年来，农村水电一直是惠农工作的重点。作为全国和四川的农水大县，三台县境内的河流均属于嘉陵江水系，拥有大小江河42条。其中：嘉陵江支流涪江河段71.3公里，天然落差73.2米，多年平均流量364立方米/秒，而且还有凯江、梓江、郪江3条重要江河。全县水能资源丰富，水电理论蕴藏量28.9万千瓦，可开发量23.1万千瓦，其中：三台涪江干流水能26.13万千瓦，可开发量20.58万千瓦。56年来，他和战友们跑遍了古梓州的山山水水，参与建成了部省先进企业三台县永安电力公司。基础在学、关键在做，学好做好，几十年如一日，穿越四季的光影，一串串科学技术数据、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日日夜夜，早就随着时光而湮灭。从历史到现实，心目中的老专家，他竟然在不经意之间吐露成当代农村水电的活化石，这就是中国民主同盟水电专家、高级工程师李长友。

初生牛犊

1958年9月，作为农村孩子的李长友以全县初中毕业考入省属中专校第三名的成绩走进了绵阳工业学校，在那里他与中小型水电专业结下了不解之缘，到后来李老居然通过刻苦钻研自考大学课程和英语，还成长为“水工结构高级工程师”，甚至全国水工结构注册高级工程师。从永安水电到文峰水电，从明台水电、到吴家渡水电，甚至县内总装机8500千瓦并入地方电网的17座农村小水电，都浸润着李长友的智慧和汗水。众多农电老员工从他那里学到了货真价实的专业技术，当时的小姑娘刘玉碧也成为了李长友的“粉丝”，共同走在了服务“农业、农村、农民”的农电大军中，从最真实的“一杯水”“一把伞”“一个舍不得吃的水果糖、茶叶蛋”，到有技术、懂管理，通过惠农行动结成的真诚友谊和爱情，让他和她常年穿梭于乡村和田野的小路上，后来，他们的女儿“晓霞”出世了，长大以后再次接过父母手中的电工刀，以青春和热血编织了一曲曲抑扬顿挫的“光明家庭”小合唱。

1964年2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四川省委第一书记李井泉率领省水电厅、交通厅、绵阳地委、绵阳专署负责同志视察永安电站工地，决定强化农业人口大县水电建设的组织管理工作，组建了永安水电站扩建工程指挥部，绵阳军分区刘文震副司令员担任电站扩建工程总指挥。省水电厅长张广钦、绵阳专区水电局副局长周树淮、三台县委副书记赵燮儒为指挥长，下设政治处、办公室、公务股、设计股、财会股、物供股、后勤股、保卫股分头开展工作。从1961年8月开始，刚刚走出中专学校不久的李长友其专业技能也是通过刻苦努力、主动通过参与水电建设实践爬起来的。他上班第一天摸到的就是永安水电厂3×250千瓦机组施工测量，还有输电线路的施工测量。初生牛犊，从不行到行，那就是加班、学习、实践，不耻下问，主动作为，通过修订完善技术施工设计，面向实际解决难题，经过当时的万人协同大会战，总投资532万元，新扩装机规模1×250＋3×1250千瓦，历时1年又4个月的永安水电扩建工程于1965年4月竣工投产。整个工程共完成扩渠近30米宽7公里长，引水流量达63立方米每秒，有效水头达10.5米。沿渠修建进水闸、节制闸、人行桥等相应的水工配套建筑31处，按照规划设计扩充了5万立方米库容前池和尾水渠900米，建成堤防2.8公里，主副厂房690平方米，水电职工生活区1032平方米，新安装水轮发电机组4台，新装机容量4000千瓦。

李长友通过日复一日的探索，积极向老牌大学生陈天良、沈跃明、周敏泉、朱家清、陈德素、李建勋、杨义三等水利水电专家学习、请教，进一步掌握了90／100高压线输电线路施工、机电排灌站设计施工，包括中小型水电站设计、施工、管理以及高压输电线路10千伏——35千伏线路设计及工程施工等关键性技术要点。相继参与完成了永安水电3×1250千瓦机组施工及带状地形图3.0平方公里技术测绘工作。“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从农电施工队长，到水电工程测量队长，作为青年小伙时的李长友无怨无悔。回首文革刚刚开始的那个春天，李长友与永安电厂党团员春灌支农服务队在“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的指引下，冒雨为芦溪的村民兄弟安装架设供电设施。作为农电人都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是保障国家和集体的根本利益；意识到安全可靠的供电，就能够为国家和人民多产粮。为此，他们一帮青年人熬更受夜，打电筒、点火把、抢时间、赶进度，经过24个小时的连续奋战，为5个乡村安装架设了23公里排灌线路。李长友等青年技术骨干不辞辛苦，积极承担惠农责任的奉献精神受到了区公所和老百姓的交口称赞。

服务到家

“服务到家，舍得起早贪黑作贡献！”这就是李长友的性格。在他管控下的电力施工测量队，没有农村基层干部群众不满意的事儿。一处处机电灌排工程开闹了，一座座新建台区运行了，一道道线路架好了，通电了，及时抽水泡田了，广大贫下中农和社员同志们禁不住露出醉心的笑容。当时，芦溪区公所的老干部陈子黎说：“我们是三北大粮仓，加之老家的土地也多，请客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农电人辛苦好久了，又逢晌午赶场，到家喝点酒嘛！”李长友和农电工们婉言谢绝后，又匆匆投入到新的作业现场。寒来暑往、春夏秋冬，李长友和农电服务队的坚韧作风一直活跃在“麦冬之乡”的广袤大地。被当地百姓誉为“贴心人”的电力工人们在农业春灌抗旱、防汛抢险、秋收冬藏等农事活动中，在乡镇企业的发展过程中付出了辛勤的汗水。健全水电工作制度，强化内部管理，切实调动和发挥农电员工的积极性和工作潜力，成为以民为本加快现代水电企业健康发展的最佳有效途径。到上世纪80年代初期，已近不惑之年的李长友又通过一年年异常刻苦的自学考试获得了华东水利学院（今天的河海大学）“水利发电和水工结构”本科学历，独立地主持完成了永安电厂3×3200千伏机组扩建的水工建筑设计、施工，成长为三台县永安电航扩建工程（技术业务）副总指挥，1985年正式就任三台县永安电厂副厂长。

三台县永安水电企业的员工大多是农村电工培训而来，他们一边上班一边种着农村的包产地，处于半工半农的状态，业务素质参差不齐，管理难度大，上级要求又严。为此，作为业务技术方面的领导，李长友副厂长与一班技术干部，坚持站在小平同志“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高度，着力提高农电员工素质，积极强化大中专行业素质培养及相关技能培训。在1986年就安排农电员工6批到灌水校、绵水校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准军事化训练。不仅提高了文化素质、业务能力，而且增强了组织纪律性，提高了政治思想意识，规范了日常工作行为。针对农电员工居住分散、难于管理的状况，李长友与一班人积极落实生产性建设资金从规范化站点入手，对症下药制定了一系列规章制度和考核办法，在全省农电系统中开创供电所绩效考核管理之先河，实行奖优罚劣。定期通过《永安电力》将考核结果进行公布，定期总结经营指标、安全生产、优质服务等综合情况，也成为当时绵阳农电工作在四川省的一个亮点。

三台农村地域广阔，居住分散，交通不便，给农村用电交费带来了困难。为解决缴费难等问题，李长友等同志多次深入城乡供电所调研，因地制宜在人口相对密集的村镇建立了村镇电费代收网点。再后来，又向有关领导和部门建议开通金融机构代收、银企互联批量代扣、网上缴费等多种缴费方式。针对部分群众反映的农电服务质量问题，永安电力还建立了《优质服务考核细则》和《供电服务事故防控预案》，全面落实省市县优质服务、应急保障和供电质量、事故处理规定，坚持24小时受理业务咨询、信息查询、服务投诉和电力故障报修等情况，各供电所提供24小时报修服务，一有报障电话，电力抢修人员会在规定时间达现场：城区30分钟；农村地区60分钟；边远乡村1.5小时。其实，“永安电厂作为地方电力的龙头型企业，也是长期处于一种没有竞争的状态之下，李长友认为：我们绝不能以“电老虎”自居，不能让群众谈“虎”色变，要转变服务理念，从“虎”变成“牛”。

安全效应

“安全第一、精细严密，确保水电安全生产无事故！”这是安全副厂长李长友的信条。主动落实好安全生产责任制，严格把关，坚决把事故苗头和不安全因素消灭在萌芽状态。针对薄弱环节，李长友注重从线损抓起，严格按照供电企业线损规范，制定整改目标，执行反馈制度，深化防止反弹措施，圆满完成了下达指标。通过以点带面，推广先进经验，全县农电员工的制度意识大为增强，技能水准提升到位，各项生产要素保障呈现出良好态势。通过严格推进工作月计划、周安排、日审批制度，科学规范了水电安全措施以及各种工作行为。结合“安全用电宣传、全面隐患排查治理”等手段，取得了良好效果，居然无一例责任性农电外人员伤亡事故。

根据时间特点，特别是电力安全事故可能多发的主汛期，李长友组织和配合相关部门在三台县范围内启动了“农电安全宣传月”行动，让广大农民朋友懂得安全用电常识。各相关供电所也推行“班组化管理”，建立和完善了“配电班、计量班、台区班、营业班”。各班组坚持各司其职，相关配电班、台区班在每年春、秋两季还分别对相关线路进行巡视检查，从而保障“迎峰度夏、迎峰度冬”在重点地段、重点线路、重点台区的管护，主动保障“查出隐患限期处理全面到位”。同时，还会同公安机关加大对私拉乱接影响公共安全的打击，及时对“查处用户”的教育、整改。那些年，三台农电也没发生重大设备损坏，没有发生关键节点停电和设备误操作事件，确保了农村电网健康、安全、稳定运行。多年来的永安水电“李长友工作法”坚持以提高供电可靠率、电压合格率为核心，通过运行集约化、检修专业化、管理精益化“三化”建设，提高了“两率”。

一方面突出检修计划的严肃性和刚性原则，充分发挥生产月例会、周例会对生产计划的调控，强化巡视、检修、缺陷处理、设备评级的闭环管理，生产运行做到专业全覆盖、人员全管控、管理全闭环，提高了电力生产的精细化水平。通过强化“调控一体化”，实现调度、监视、控制业务的科学整合，集约资源配置，优化生产流程，缩短管理链条，加快集约化运行、专业化检修、精益化管理，全面提升农村电网管理水平和智能化水平。另一方面高度重视生产设备的考核管理，实行设备主人制，跟进运行量化考核，调动职工积极性，变被动管理为主动管理，提高机电设备健康水平。透过“月反思、月排查、月整改”，着力营造“生产管理规范化、隐患排查常态化、设备治理标准化”的氛围，为搞好大修技改，妥善处置应急状态提供了功能强大的平台。同时，按照“小容量、密布点”的路子，改进单/三相变为混合供电模式，实现了“低电压”的治理。通过“管理集约化、机构扁平化、作业专业化”，保障专业分工、区域承包，健全运维中心，实现运维与抄收分离，推进了农村水电生产经营的专业化、规范化、效益化、精细化。通过行之有效的措施、扎扎实实的工作，供电可靠率、电压合格率得到有效提高，城乡群众一年又一年地用上了放心电、舒心电。

年富力强

1987年12月30日，四川省计经委和四川省水电厅以川计经（1987）能1127号文件将三台县文峰水电工程列入1988年度地方电力建设计划项目。12月31日文峰水电建设举行奠基典礼。1988年3月，水电八局中标进场开工。文峰水电工程指挥部由县委县政府抽调各有关单位的行政干部、技术人员、和盐亭县联办代表组成，行使业主的权利和义务。设有办公室、工程处、机具处、质检处、后勤处、保卫处、征迁委、经管办、有的部门根据工程建设需要还分设队、组、室，实行分级管理、层层负责。工程施工有发电厂房、船闸、拦河闸坝、尾水渠四个主体部分，采取分期导流分期施工的方案。作为永安水电建设成长起来的中年技术骨干，李长友在美丽的涪江河畔继续以旺盛的斗志和敬业的作风，参与了这项彪炳史册的工程。从文峰3×10000千瓦这一关键机组的规划到设计过程，担任测量队长和水工设计的他倾注了大量心血。从设计处处长干到工程处处长，从工程招投标设计，到考察、比选来自全国各地的水电施工队伍，作为甲方土建工程的副总工，设计方现场施工设代，李长友的工作业绩是值得同行广泛称道的。无论是施工准备、主体一二期施工、扫尾验收，李长友在工程建设期间切实与建设单位、施工单位、设计单位、设备制造厂家团结协作，实事求是，相互支持体谅，共同面对工程建设当中遇到的困难，水电工程进展顺利，历时4年最终胜利投产，工程总体施工质量较好。共计挖填土石方172.19万立方米，浇筑（钢筋）混凝土25.8万立方米，砌石（浆砌条块卵石）5.46万立方米，总用工154万个工日，耗用水泥48220吨，钢材6892吨，木材5596立方米，炸药103吨，土石开挖出渣日产最高纪录近5000立方米，浇筑混凝土日产最高纪录突破1000立方米，设备安装吊入最重件发电机转子达96吨，针对工程施工设备，以及金属结构制作安装都十分注重质量安全监测，省水电厅基建工程质量监督站对过程建设实施了全面监督。1992年，李长友被推举为文峰电厂专家型副厂长。次年，文峰水电工程被省建委授予优秀工程设计一等奖。

“能者多劳！”，1989年11月，李长友又随同陈远禄总工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华能明台水电建设之中，具体参与了明台水电31.5兆瓦电站库容5500万方的选址和规划设计，如期建成投产；接着，在2004年继续参加了吴家渡水电工程3×14兆瓦电站库容5600万方的选址和规划设计，如期建成投产；在2012年参加了冬瓜山水电50兆瓦电站库容5600万方的选址和规划设计，正在建设当中。为了让巴山蜀水更多地惠及城乡群众，实现安全可靠用电，李长友高工还积极参与了射洪县螺丝池水电工程31.5兆瓦、电站库容6500万方的选址和规划设计，现已建成投产。参加了武引工程总干渠，带状总体布置地形图1／2000测绘大会战，具体主持完成武引灌区梓潼县段2.0平方公里地形图局布控制点的设立以及测绘相应地形图的工作。在2004年，他主持设计了江油长庚水电站3×1400千瓦＋1×4000千瓦水电站的设计，到2007年已建成投产。另外，还参加了甘孜州小水电代燃料生态项目总投资41.57亿元的电站规划工作，该地区85座水电工程总装机将达到291.63兆瓦，相关规划设计和技术审核、审查正在抓紧进行。这就是一个全国农业大县的水电专家，从他老当益壮的步履中，我们感受到了什么才是水利电力优秀工程勘测、优秀工程设计，到底哪些才是优秀工程施工，到底什么样的工作态度和突出贡献才能纳入国家或省级优质工程项目获奖名录。尽管他的初始学历还不太高！

据了解，近年来四川三台地电供区最大负荷达16万千瓦，平均用电负荷7.5万千瓦，高峰用电缺口达10.7万千瓦。随着这片热土“由农业大县向全川丘区经济文化生态强县和幸福美丽的小康跨越”，“新型工业化、新型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对于用电的需求肯定是快速增长的，相关网内用电量正以每年10%的速度递增。三台县年均用电量已达7亿千瓦时以上，按照经济社会发展规律，预计今后几年年均用电负荷增长率仍在3%以上，在现有装机容量不变的情况下，每年需外购国网2亿千瓦时左右，存在较大电力供需矛盾，若遇气候异常年份，自发电量严重不足，电力供需矛盾更加突出。为此，李长友高工也无不忧心衷衷！

“装点此江山，今朝更好看。”冰消雪融、桃李绽放，万家灯火在仲春的音符里跳跃，一号文件让巴山蜀水的水利水电建设在沸腾。胸中有丘壑，李长友高工从一个工地走进另一个工地，只见一片灯海，红旗招展、人声鼎沸、炮声隆隆、机声萧萧。大河上下几台重型起重机伸着巨臂。提着庞大的混凝土块和钢铁构件在空中不停地移动；河渠里热浪腾腾，开山、运料、清底、筑坝，搬的搬、抬的抬、打的打。那夯声、那号子声，还有人民群众热盼的欢笑声连成一串串、一排排。这是多少年李老熟知的建设施工现场，也是非常亲切的质量效益、发展速度、忙碌身影，穿越四季的光影，水电老高工李长友和他的战友们从历史到现实创造着一道道靓丽的江山腾飞风景线！

（三台县水务局 胡春秀  谢勇）